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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利 阿密德 - 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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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部落格:巴洛克音樂筆記 網站
呂利的魔幻世界(下)歌劇Armide解析 / Mathias
Armide的劇本取自塔索的長詩Gelusalemme Liberta,數以百計的歌劇劇本都是取自這部長詩,最早有蒙特威爾蒂那部非凡的 Il Combattimento di Tancredi e Clorinda,後來者更是不計其數,與阿裏奧斯托的Orlando Furioso一樣,都是描述基督教徒東征時戰士與異教徒女子(多是魔法師)相戀但失敗的故事,再加上異教徒的魔法世界爲劇作家與作曲家提供豐富的想像空間,所以特別受歡迎。基諾的劇本著重刻劃Armide這個女主角的心理,文采張揚,充滿想像力,但在其他方面則顯得有些弱,有論者認爲其結構較差,對其他人物的刻劃力度不够,這當是非常有見地的見解,但是呂利高貴的音樂綫條仍然是極爲出衆的,再加上那些極富戲劇性的段落與極抒情的獨白,還有出神入化的舞曲,使這部偉大歌劇成爲了抒情悲劇最早的一座豐碑。
抒情悲劇一開始總有一段歌頌太陽王聖德賢明的引子,這部也不例外。榮耀之神與智慧之神爭著誇獎Renaud克服愛情的虛弱走向偉績的功業,在合唱團的歌頌中重複序曲然後進入第一幕,這其實是一個套路,誇獎Renaud其實就是在誇獎太陽王的文成武功。其實這與後面的劇情是個微妙的對比,在後面的故事中,Armide才是作曲家同情的對象,雖然是一個異教徒女子,但比起一幅高大全正經摸樣只知建功立業的Renaud要有血有肉的多,但礙於奉承的需要還是不得不這麽寫。
第一幕是交代劇情的部分,說的是Armide靠魔法打退了基督徒的進攻,她與其兩位女隨從的對話中透露了她對Renaud的隱約感覺,但由於他是敵人,她仍然擺出一副凶狠的架勢要對付他。她的叔叔Hidraot歡迎她的凱旋歸來,在進入大馬士革的同時聽到一人來報告說Renaud已經救出了被俘虜的基督徒,Armide與Hidraot异常憤怒,要去收拾這位英雄。整個第一幕中對Armide的性格做了最初的分析,她是個女英雄,但又無法抵禦心中對Renaud的愛,雖然他是她的敵人,在聽到他救出俘虜時Armide其實是又驚又喜的情緒。但整個第一幕還是比較平常的,到了第二幕開始就顯出呂利的大師風範了。第二幕是說沙漠中Armide追擊孤身一人的Renaud,開始有一段Armide與Hidraot精彩的二重唱,召喚惡魔出來,樂隊在此也表現了少見的色彩,之後是Renaud被引入了Armide製造的一個幻景,那裏是小溪清澈,風平浪靜,有Naiad與牧羊女唱著平和溫暖人心的歌調,然後 Renaud被迷得睡去了,在這裏呂利用了一個優美得無以復加的Air來烘托氣氛,弦樂器娓娓動聽,中間夾著輕柔的合唱,歌頌愛情的甜美,聽者在此仿佛也是被施了魔法一樣沉醉於這番良辰美景之中不能自拔。就在這最平靜的時刻,Armide手持箭從天而降,樂隊也突然咆哮如雷,戲劇性的爆發,然後就是整部歌劇最精彩的地方Enfin, il est en ma puissance,長達五分鐘的獨白,Armide在這裏有著激烈的心理鬥爭,到底該不該殺死他,她一次次提醒自己要憤怒,憎恨他,但一次次又放下了手,最終她要求惡魔把她與此同時Renaud一起帶到西風國度去。
在第二幕中,裝飾性的音樂作爲法國抒情悲劇的一大特色,被更多的表現出來,從第三場一直到第五場Armide施展魔法誘惑Renaud的一出戲全是由舞蹈性音樂來銜接,Renaud一段近乎咏嘆調的Plus j’observe ces lieux et plus je les admire抒發他對幻景的驚嘆與沉醉,在這首曲子首尾都有一段不短的Prelude伴奏。接著Renaud陷入沉睡,之後緊接著是是水仙子的獨白,後面的Prelude則是後面著名的Air的簡略版,合唱隊輕柔得伴著歌調唱出了沉醉的感覺,然後再將Prelude變形擴展成悠揚溫暖的Air I,在營造氣氛後轉爲速度較快如小步舞曲但却顯得陰沉的Air II,在此基礎上牧羊女唱出勸戒性的話語,算是一種對比,再重複Air II,正當陰暗感不斷得擴展時又插入溫暖夢幻的Air I,最後在輕柔的合唱中再此墜入幻景,這段明是寫Renaud睡著之後,其實是把Renaud在睡眠中的感覺體驗都表現給了聽衆。就在夢幻至極之時,Armide的出現伴著咆哮的風聲一下擊潰了幻夢,她的獨白的確體現了基諾出衆的才華,整齣戲的轉折點就在此,她心理的鬥爭有幾層遞進的過程,先是要下手,然後是猶豫,愛開始占了上風,但她又開始了害怕將來她會得到她的報應(這裏給了一個伏筆),最後她相信自己的魔法能使他愛上自己或令她去憎恨他,這裏又爲第三幕加了一個伏筆,即她求助於憎恨之神消滅自己的愛欲。
第三幕可以算是基諾的一個創造,其實自第二幕結束時,故事的戲劇發展已經基本完結,這樣下去明顯是無法符合抒情悲劇五幕的要求,基諾在此加的一幕基本上都是Armide的個人獨白,起首就是一段Aria,Ah!si la liberte me doit etre ravie(啊,如果我的自由將被剝奪),這在呂利中並不明顯,但在格魯克的同名歌劇中這段寫得極爲凄婉而動人,在呂利則是一種陰暗情緒的表達,並沒太强調美感。格魯克到底是一個集大成者,他的歌劇已經彙聚了各派之風但又運用無迹,而呂利是一個開創者,他的東西多數是開了先河,要說繼承,也許和蒙特威爾蒂有些關係,但這也是本人的一番胡思亂想罷了。
安.德麗莎回歸至早年令她成名的作曲家Steve Reich的音樂上,重施他倆純舞蹈音樂配合得天衣無縫的經典技巧……一個偌大的圓場,舞者們成群湧出彷若是風還是雨將他們沖往同一方向再形成漩渦,聚散得好不自然,疾走飛馳之時,動作卻順滑得彷如已瀉滿一地水珠,抑或像是雨中互相追趕的孩童們般,樂得放浪形骸於大自然的遊樂場中;現代舞始祖鄧肯於世紀初解放出來,在草地上搖頭擺腦的自我陶醉才是「舞蹈」的精神,要到羅薩絲的全體團員身上才真正體現並發揚光大……大師所謂的揮灑自如,連「自然」也是在一切編排之內的風範,莫過於此。
在獨白後是其與兩位侍女的對話,繼續著她的心理鬥爭,侍女勸說她順從自己的心願,勇敢地去愛她愛的人,但她却一直被困擾,最終求助於憎恨之神。憎恨之神與隨從出場時用的是高貴而悲壯的曲調,他叙述了愛情的虛妄無用,並將要熄滅Armide心中的愛火時,却遭到了她的極力反抗,她反悔了,憎恨之神預言她將遭到的報應,但這已經對她無法産生影響了。
摘自 全人教育百寶箱 網站
盧利(Jean-Baptiste Lully, 1632-1687)
盧利(Jean- Baptiste Lully,1632-1687)是以開創法國形式歌劇聞名,並引領了17世紀法國的歌劇。除此之外,他更是促進現代交響樂和法國序曲的先驅。雖然出生於義大利,但卻在法國發展與生根。他的一生都在法國國王路易十四(Louis XIV)的宮廷裡作曲,是路易十四最寵愛的音樂家。他的音樂創作影響了當時的法國音樂生活,發展了許多芭蕾(Ballet)及宗教經文歌(Motet),對當時的歐洲音樂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的影響力一直延伸到英國的菩賽爾(Henry Purcell,1659-1695)、法國的拉摩(Jean Philippe Rameau,1683-1764)、出生於德國的韓德爾(George Frideric Handel,1685-1759)與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1685-1750)等這些偉大的音樂創作者。
抒情悲劇一詞是由法文:tragédies en musique而來,是盧利在寫作法國歌劇時,所創的一種新的形式,一併把戲劇、音樂、及芭蕾融合在一起。其特色包含了:第一,芭蕾為極重要的一個部分;第二,無明顯地界線在朗誦調(Recitative)與詠嘆調(Aria)的區分上;第三,使用大量的管弦樂及豐富的和聲創作;第四,由序曲揭開歌劇。此一風格地樹立,也使法國不再僅是承襲義式的歌劇風格,而是創新且深厚的建立起法國巴羅克(Baroque)時期的歌劇特色。他著名的歌劇有《歐瑟斯特》(Alceste)、《阿米達》(Armide),及其他十三首歌劇創作。
在歌劇《阿米達》中,盧利運用極為出眾的音樂線條,加上具有戲劇性的段落與抒情的唱詠獨白,更加上出神入化的舞曲,使這部歌劇成為了最早且最偉大的抒情悲劇創作之一。《阿米達》與當時同期的歌劇相互對照就不難發現,在17世紀末就開始了以女性作為歌頌的對象,好比在菩賽爾的歌劇《狄朵與埃涅阿斯》(Dido and Aeneas) 於西元1689年所作。在他們的作品裡,都能看出深受愛情挫折的悲劇女性角色,但她們是可以自主感情生活,擁有著完美崇高的人格以及不屈不撓的精神,並有著女性堅強的社會地位。
除了歌劇及抒情悲劇的創作,盧利也寫作了芭蕾(Ballet)、喜劇芭蕾(Comédies-Ballet)。他的作品特色有:第一,喜愛使用舞曲,如帕薩喀亞舞曲(Passacaille);第二,以輕快的芭蕾舞取代了舊式緩慢的舞曲。在他這些豐富的劇場作品外,盧利也寫作了一些聲樂作品及器樂曲,只不過他在歌劇上的貢獻,遠遠超過這些方面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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