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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頓 比利巴德 - 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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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alpha追逐的蹤跡 網站
布列頓的歌劇大全集 (6): 比利.巴德 Billy Budd
《比利· 巴德》是布列頓繼《彼德· 格萊姆》之後的另一部大型歌劇作品,布列頓在接連寫作了三部小型歌劇後,終於又重回大歌劇的領域。「大」不一定是美,但「大」總是比較能滿足大眾愛看大部頭的心理,總是比較能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君不見若有歌劇院開幕或是大慶典,類似《阿伊達》這種歌劇總是特別受到眷顧。《比利· 巴德》的規模相當於《彼德· 格萊姆》,布列頓在寫《比》劇之前,完成了一部頗具企圖心的大型交響曲《春之交響曲》(1949 ),這是一部包含合唱在內的大編制作品,顯示出遷居艾德堡後的布列頓,並不會因此縮小自己的企圖心。《比利· 巴德》與《彼德· 格萊姆》有很多值得相提並論之處。它們都是有關於「海」的故事,它們都有個大骨幹,它們都對人性提出了嚴厲的批判。在《彼德· 格萊姆》中,布列頓站在當事人的立場,嚐試著說明一個眾叛親離的惡棍其內心真實的想法,充滿了反抗的思想。在《比利· 巴德》中,布列頓透過一位老船長的回憶及自責,說明了命運中諸多不可抗拒之無奈。在性格上,這兩部歌劇是相對的。在此無意辨別布列頓本人是否已走向保守樂天知命的心態,因為來日方長,而且對於《比》劇,布列頓並未像在《彼》劇中有幾近篡改人物個性的做法,部份微幅的修改,並沒有影響到原著者馬維爾(Melville)的原意。
《比利· 巴德》的人物具有相當的「標籤式」意味,三位主要人物分別被貼上明顯的個性標籤。而本劇似乎也無意對這種絕對性格的形成做太多解釋,也因此使得人物性格顯得太過簡化,有些像是在看國內八點檔連續劇「世間媳婦」,好人好得徹底,而壞人也壞到骨子裡。《比》劇中的三位主角,比利本人是集一切優點於一身的好男人,高大英俊,寬宏友善,除了致命的口吃毛病外,無一不好;而壞人克雷加特(Claggart)則心胸狹隘,為了害比利,無所不用其極,非除之而不快;至於船長維爾(Edward Fairfax Vere ) ,則是表面講求鐵面無私,實則充當濫好人,頗為昏庸的偽善者。套在「世間媳婦」這種連續劇中,比利相當於那位屢遭誣陷,卻仍不改其偉大孝心的小媳婦;克雷加特則是屢次加害小媳婦的大壞蛋;而維爾則離那位不明事理的婆婆不遠了。以上這些簡易的人物性格說明,只在指出這不是一部人物複雜的歌劇。在這個前題之下,人物性格既然被貼上標籤,故事所要強調的主題就更容易清楚的浮現,有點像在做物理及化學的推論,如果能排除或假設其他參數的影響,就容易導出一個近似理論的值。在此,我們可以假設這三位主角的個性是固定不變的,因此,欲加害比利的克雷加特可以連害比利三次,而比利則至死前仍不改其效忠之心;船長維爾明明可以救比利,卻情願讓他死後,再暗自悔恨。總而言之,每一個人都很「認命」,天既生我如此,不遵循下去似乎有違天意。若要瞭解本劇的真諦,還是等看完故事再論吧。
《比利· 巴德》是.嗎維爾將發生在1842 年美國海軍的真實故事,移植到1797年英法兩國戰爭的現場,當時英國皇家海軍正因若干軍艦叛變而大傷腦筋。馬維爾的原作完成於1891 年,是他最後一部小說,但該書卻遲至1924 年才出版。而在1948 年夏,克羅齊爾及弗斯特(E.M. Foster,引起布列頓寫《彼德· 格萊姆》動機的人,布列頓亦將《亞伯· 赫林》題贈給他)兩人在艾德堡聚會,討論如何合作寫一部歌劇劇本。布列頓拜讀馬維爾的《比利· 巴德》後,大力向他們二人推薦此劇。克羅齊爾事後透露,此劇的草稿,前前後後共出現五個版本,第一版在1948 年便出現了,而弗斯特則在次年才突然感到興趣,並且積極的投入。克羅齊爾著重於技術性方面,他還特別去海軍參觀,以瞭解更多航海及船上事務;而弗斯特則著重在大架構的建立。弗斯特的年紀幾乎是克羅齊爾加布列頓的總合,但他並未倚老賣老。是時,布列頓正忙於《春之交響曲》,一直到1949年中,布列頓才有時間全力投入此劇。
由於弗斯特不擅寫詩,他負責的歌詞部分大多是以散文體寫成,據布列頓後來表示,這點對他在本劇音樂創作上產生很大的影響。的確,本劇的歌詞很口語化,而布列頓也一改以往精緻細膩的路線,大量的採用銅管、打擊樂及大場面的混聲合唱。特別的是,本劇為「純男性」歌劇,劇中沒有女性的角色,只有一兩位男孩子充數,情況相同於楊納柴克的《死屋手記》。布列頓終於又再次突破,這部歌劇相當於《奧泰羅》在威爾第歌劇中的地位,音樂與戲劇連成一氣,整體紮實穩固。
《比利· 巴德》原本是安排成四幕歌劇,後來縮減為兩幕七景,外加「前言」及「後話(Epilogue )」。而每個景之前也有「前奏曲」的安排,但由於前奏曲跟景的連接太密切了,無法分割,因此不能像《彼德· 格萊姆》般的安排出「四首海之前奏曲」。本劇除了是全男聲的安排外,布列頓更出人意表的將三位主角的屬性調換了。比利是位年輕英俊的男生,一般應是由男高音擔任;船長維爾事業有成,又得兼演年老時候,習以為常的應該是男中音的角色;克雷加特城府甚深,又處心積慮的要入比利於罪,應該是個男中音或男低音的角色。可是布列頓卻將比利安排成男中音,船長成了男高音,只有克雷加特保持為男低音角色。布列頓的安排也不無道理,比利被控謀殺長官而判死罪後,他所表現出的沈穩及寬恕,是需要由男中音擔任,以免沈不住氣。而船長維爾則可由男高音表現出他信心不足,處事鄉愿的個性。克雷加特這角色十分類似《奧泰羅》中依果(Iago)的角色,懼怕別人奪了他的地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布列頓的特意安排,著實使本劇中的人物個性更為鮮明。
這是一部大歌劇,因為弗斯特認為歌劇原本就應該是大的。原本此劇是要由威爾斯歌劇團(Sadler ' s Wells Opera)於1951 年的艾德堡音樂節演出,但是它實在大大了,威爾斯歌劇團自認無法演出,於是改為1951 年十二月一日於柯芬園皇家歌劇院演出。原本預定由克利普斯(Josef Krips ) 指揮,但在演出前十一個小時臨時改由布列頓親自指揮演出,原因不詳。演出後,自然又是有褒有貶,正面的大致認為這是布列頓最偉大的一部歌劇,反面的認為本劇缺乏了悲劇的深刻描述。決定性的成功是1952 年在德國威斯巴登(Wiesbaden)的演出;而由於本劇對法國多所侮蔑,在巴黎的演出自然失敗。然而,在紐約的演出還首次透過電視轉播,成了布列頓第一次上電視的歌劇作品。
各位也許已經發現,本劇對人物的接觸經過並未詳加描述,例如為何克雷加特那麼恨比利,似乎有些無俚頭。又為何船長維爾那麼相信比利,兩人接觸的時問並不多。這些緣由必須回溯到馬維爾的原著才有可能弄清楚,有些跡象暗示著這位被遺棄的孤兒比利· 巴德,可能就是船長維爾的兒子,如果這是真的,那很多現象便可以解釋得通。本劇將是部人倫大悲劇,父子同在一艘船上,卻不敢相認,而父親為維持法律正義,必須讓兒子被處死,而維爾夜訪比利後(此段在本劇中並未批露內容),比利理解到這一切都是「命運」,而接受了這種極刑,這一切都表示兩人不可為外人道的祕密。
克雷加特必然也感覺到這兩人非比尋常的關係,他意識到比利終將威脅到他的前途,而更進一步看,維爾表面上尊重克雷加特為管理紀律的主要副手,但內心並不喜愛此人;克雷加特也不懷好意,他把比利視為維爾的化身,擊倒比利就是擊倒維爾。比利是最無辜的,好人不一定有好報,他原本是位集一切美好於一身的人,無奈上帝仍嫉妒的將口吃的毛病降臨在他身上,而且導致他的致命一擊。他的無辜及無知,先後使他陷於困境,首先是他無知的向「人權號」告別,暗示著他在往後的日子必不好過。而因口吃引發的急躁,加上他強而有力的身軀,使得他無故被致於死地。他的死,正反映出人世間很多無可奈何的結果。而他最後仍「欣然」接受死刑,「像一隻小鳥要飛離樹枝」般的海洋式死刑,並不是因為他原諒了維爾,而是因為他接受了命令。這一切事件的源頭必須推回到「叛變」這個極敏感的字,當時正有一艘英船叛變,因此凡一切與叛變沾得上關係的,都是非常嚴重的。比利因率直而被烙上暗通敵人或同情敵軍的印記;維爾率領船艦出征,先是不見敵人蹤影,後是沒有擊中敵艦,讓敵軍逃走,使得長久征戰的軍心不穩,正是叛變最易發生的時刻,而比利被指控的正是這最敏感的罪名,他更殺死了上司,維爾如不迅速採取行動,恐怕真會發生叛變。
在馬維爾的原作中,維爾的確在稍後便被殺了,我們可以猜測,維爾與比利的秘密會談中,維爾必定是告訴比利為何必須致他於死的原因,因此,比利才將之視為命令,而非寬恕。從《保羅· 邦揚》到《比利· 巴德》,在在顯示出布列頓是位求新求變的人,特別是《比利· 巴德》。此劇一洗過去布列頓過於溫文及擅於寫情寫景的柔性作風,硬是展現出他紮實、雄壯的氣勢。如果你對布列頓甚至英國作曲家的音樂有太多先入為主的觀念,或是太多其他英國音樂使你麻木,不妨聽聽本劇,你會感到它是與眾不同(指英國)而又很正常的令你震撼,它的特質是更接近歐陸的,布列頓的確可被視為歌劇的代表性作曲家之一。
到目前為止,本劇我只發現過一個版本,仍是由布列頓本人為Decca 錄製的原味( 417 428-2 ) ,搭配的樂團也升級到倫敦交響樂團,並動用了著名的安布羅斯歌劇院合唱團(Ambrosian Opera Chorus ) 如是才配得上這部大歌劇。比利· 巴德是由葛洛素(Peter Glossop)擔任,這是個男中音的角色,但比利畢竟仍是個年輕小伙子,葛洛素雖然氣勢十足,也具有無可奈何的悲劇效果,但如果能再年輕些,應更為恰當。維爾這位男高音角色是由皮爾斯擔任,他不愧為布列頓歌劇的代言人,皮爾斯很具藝術氣息,他的音色在男高音中是較低沈的,詮釋這樣一位中年到老年的男性,恰可補償一些音域與年紀的差距。克雷加特這位畏懼失去權位的人,是由朗敦(Michael Langdon)擔任,他那沈穩及清晰的男低音,把克雷加特的心情變化交待得入木三分,是三人中最成功的一個角色。
在此必須再強調一次,布列頓是位傑出的指揮家,這點絕非因為他也是作曲家的關係。他解析得非常仔細,音樂呈現出一種乾潔透明的特色,而在盛大場面時,也能很放得開的將高潮毫不保留的表現出來,恐怕沒有太多人,能同時將作曲及指揮都表現得如此優異了。

摘要註

Britten's opera, from the story by Herman Melville, tells of young sailor Billy Budd's conflict with his superior officer, Clagg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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