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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 第6號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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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南方唱片 網站
一場真正完美的演奏,或許從不曾存在,但一位指揮家,被大多數音樂家同儕以“那個完美主義者”來稱呼,扣除些許恭維,其實充滿羨慕與忌妒 ,他就是一手將克利夫蘭管弦樂團聲譽帶向高峰的匈牙利指揮家塞爾。
指揮家塞爾出生於匈牙利的布達佩斯,從小才氣洋溢,除了展出鋼琴彈奏的才華,他還自己作曲,10 歲便以鋼琴家之姿和樂團合作,隨後進入維也納音樂院就讀,15 歲與柏林愛樂合作協奏曲,並演出自己的作品。塞爾曾任柏林國家劇院助理指揮,受偉大的德國指揮家和作曲家理察•史特勞斯影響極大,在史特勞斯引薦下朝歌劇發展,曾任職於布拉格德國歌劇院及數座劇院,1939 年第二次訪美,由於歐陸局勢不穩,隨即決定留在美國發展,他先後指揮過洛杉磯愛樂、NBC 交響樂團、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紐約愛樂及數支美國樂團,1946 年塞爾受邀接任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總監,他 接掌此職務直到逝世為此,時間長達 24 年之久,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總監之職可說是塞爾人生的分水嶺,他將自己源自歐陸的音樂美學徹底傳這給這支創團僅 28 年的年輕樂團,塞爾在排練時冷酷、執著及不易相處是有名的,他那近乎完美主義的個性讓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發出超乎水準的精準音色,更早早榮登美國五大樂團之林,不過他在美國的功成名就卻是由紐約開始的。
1946 年塞爾就任克利夫蘭管弦樂團音樂總監,他的前任是萊恩斯朶夫( 任期 1943 -1944 ),再前一任是羅津斯基( 任期 1933 - 1943 ),眼尖的人有沒有發現塞爾的名字好像和這兩位指揮家經常出現在一塊兒?這是因為離開克利夫蘭的羅津斯基跑去接紐約愛樂的位子( 他老兄還當過洛杉磯愛樂及芝加哥交響樂團總監 ),而塞爾和紐約愛樂的關係亦是僅次於克利夫蘭的密切,至於他和萊恩斯朶夫的聯結就更特別了,萊恩斯朶夫曾任大都會歌劇院德語曲目的首席指揮,連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 的位子,他硬是讓塞爾連接兩次他的班呢!
塞爾和紐約愛樂有多親密?1968 年哥倫比亞唱片公司為慶祝紐約愛樂管弦樂團 125 歲生日,發行了一張紀念唱片( LP 編號:Columbia Mono BM 13 ),在唱片封底「事件與榮耀」欄中還特別列出 --- 1944 年 12 月 14 日,指揮家塞爾首次指揮愛樂...( 南方註:有些資料顯示早在前年 7 月他們便曾合作過 ),決心留在美國發展的塞爾即使當上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總監,他仍和紐約愛樂維持終身的情誼,塞爾生命的最後一年他還和紐約愛樂合作了 16 場演出呢!
雖然塞爾早年是以劇院指揮之姿於歐陸發展,但塞爾並未留下任何歌劇的正規錄音,連他曾指揮過那些歌劇作品也鮮為人知,因此塞爾於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的演出紀錄便顯格外珍貴。
手邊的資料是如此告訴我:塞爾於1942 年至 1946 年間出任大都會歌劇院的首席指揮,首齣指揮的作品是理察•史特勞斯的《莎樂美》( 1942 年 12 月 9 日 ),同一樂季內塞爾還指揮了華格納《唐懷瑟》、俄國作家 穆索斯基的《鮑里斯•郭多諾夫( Boris Godunov )》等共 15 場演出,大都會歌劇院的劇目安排模式和歐洲劇院不同,他們不會將同一齣歌劇接連上演數日,而是一口氣選好幾齣歌劇採穿插的方式輪流上演,因此在歌手、佈景的安排及排練上格外講求效率,真是標準的大都會樣兒...;1943 年樂季,除了沿續去年的劇目,塞爾還為紐約劇迷帶來理察•史特勞斯的《玫瑰騎士》及華格納的鉅著《尼貝龍根的指環》,提醒大家一下,此時二次大戰正進行著, 雖不能確定這套《指環》是不是全新的製定,但至少可確知戰時華格納的作品在美國仍可上演。
1944 年樂季塞爾新增了莫札特《序喬望尼》及華格納《紐倫堡的名歌手》兩齣歌劇,隔年義大利作曲家威爾第的《奧泰羅》亦加入演出清單中,1946 年塞爾接了克利夫蘭的新職,他便未曾再回到這座新大陸首屈一指的劇院指揮過,下回要聽塞爾指揮歌劇,要飛到蕯爾兹堡音樂節才聽得到。
若單就以活動範圍來看,戰後的塞爾幾乎成為標準的美國指揮家,其職業生涯的重心全放在新大陸,僅偶爾客席少數歐陸樂團。
戰後塞爾客席過的歐陸樂團包括皇家阿姆斯特丹大會堂管弦樂團、維也納愛樂、維也納交響樂團、倫敦交響樂團、倫敦愛樂、愛樂管弦樂團、科隆廣播交響樂團、北德廣播交響樂團、捷克愛樂、法國國家管弦樂團、蒙地卡羅管弦樂團、德勒斯登國家管弦樂團及柏林愛樂等,不過其中只有皇家阿姆斯特丹大會堂管弦樂團 算是和塞爾維持固定合作關係,1948 年到 1966 年間他們共合作了近百場演出,也留有貝多芬第五號交響曲、布拉姆斯第三號交響曲、德弗乍克第八號交響曲、孟德爾頌的《仲夏夜之夢》選粹、莫札特第 34、 41 號交響曲、舒伯特《羅沙蒙》與西貝流士第二號交響曲的錄音,由於阿姆斯特丹大會堂管弦樂團音色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不同,因此這些唱片迄今仍深受塞爾粉絲的喜愛。
嚴格說,倫敦交響樂團和塞爾並不親近,戰後他們只在 1962 年及 1968 年有過幾場演出,但塞爾和該團卻留有不少精彩錄音,主要唱片有布拉姆斯第一號鋼琴協奏曲、韓德爾的《水上音樂》及《皇家煙火》、馬勒的《少年魔號》、理察•史特勞斯的歌曲與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等,《少年魔號》由女高音舒瓦玆柯夫及男中音費雪狄斯考主唱,是該由目的必聽名盤,比較令人意外的是《水上音樂》及《皇家煙火》( 塞爾和克利夫爾管弦樂團竟未留有同曲錄音 ),塞爾讓倫敦交響樂團發出近乎室內樂團的清澄音色,這個版本的演奏及錄音一流( 由知名錄音師 Kenneth Wilkinson 錄製 ),可惜並未引人注意。
雖然塞爾 15 歲便曾和柏林愛樂合作,但戰後他僅曾指揮該團十場演出,塞爾和柏林愛樂在黑膠唱片時期只留有一張錄音,曲目是德弗乍克的大提琴協奏曲,雖然塞爾曾在美國和大提琴家傳尼葉多次合作本曲,但他和傳尼葉似乎沒有和柏林愛樂現場演出過這首動人的協奏曲,而本片也是塞爾在 DG 的唯一錄音。
至於維也納愛樂,塞爾也僅與其留有精彩的貝多芬樂劇《艾格蒙》之錄音,不過塞爾與維也納愛樂合作的次數多於柏林愛樂,特別是這對組合在薩爾玆堡音樂節上的表現,深受當時歐洲樂迷所期待。
不少介紹塞爾錄音的網站資料上同時出現一件怪事,他們大多將上述錄音的演出樂團註明「哥倫比亞交響樂團 = 克利夫蘭管弦樂團 」,這點相當有趣,經多方探考,我發現哥倫比亞交響樂團為華爾特錄音時,錄音地點皆在洛杉磯,為伯恩斯坦錄音時,錄音地點 則在洛杉磯及紐約,只有為塞爾錄音時,錄音地點全改到克利夫蘭,而且就在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的駐地 --- Severance Hall,由於哥倫比亞交響樂團並未如 NBC 交響樂團還負有廣播、公開演出等常設任務,因此哥倫比亞交響樂團真的可能只是哥倫比亞唱片公司所擁有的“錄音樂團”之概稱, 所以塞爾在前述錄音指揮的哥倫比亞交響樂團 其實就是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因此唱片中“華爾特的哥倫比亞交響樂團”及“塞爾的哥倫比亞交響樂團”音色 有頗大差異,但後者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卻真是一個樣,多有趣的發現,是不?
1970 年五月拖著病體塞爾率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出訪日、韓,返美不久後於七月逝世,歷經 24 年的歲月,塞爾持續的嚴謹及不妥協,終於將當年青澀的克利夫蘭管弦樂團一舉推向樂壇高峰,他們在歐美亞等地舉行過無數場演出,亦留下許多唱片,「明快果決」似乎是樂評界賦予塞爾及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共同創造之樂風最常見的 論定,雖然其中仍保有層次及抒情的一面,但用這類簡易的用字來對塞爾一言以蔽之是很不尊重的,讓我們以塞爾晚年兩張最後錄音 --- 舒伯特第九號交響曲《偉大》及德弗乍克第八號交響曲 ,來和先前的同曲錄音比較,這樣更能體會塞爾一生所近求的純淨及美。
塞爾分別在 1957 年及 1958 年指揮克利夫蘭管弦樂團錄製舒伯特第九號交響曲《偉大》 及德弗乍克第八號交響曲,這兩個先前的版本和 1970 年的最後錄音相比,隨著樂團的成熟與熟稔,塞爾慣常的直接、寧可犧牲部份細緻來換取樂團自在謳歌的樂風被略微放慢速度,各聲部彼此傾聽的和諧所取代, 晚年塞爾及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建構出的音樂明顯溫厚且有層次,表情及內涵豐富,或許和卡拉揚之於柏林愛樂、貝姆之於維也納愛樂有所不同,卻是大師畢生樂念的實現,一百個人和一個完美主義者,真的就是這樣。

內容註

Symphony no. 6 "Tragic" / Mah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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