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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姆斯第2, 3, 4號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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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榑客來音樂館
指揮家傑利畢達克除了在四○年代後期,被福特萬格勒指派為繼承他柏林愛樂首席指揮職務的那段期間,曾經正式灌錄唱片以外,其後的時間一直到他1996年過世之前,始終都拒絕為任何唱片公司錄音。其中的原因是他以一位音樂思想家、融合了對禪宗思想對當下的解釋而得的。他認為音樂只有在當下、與演奏者、聆聽者面對面時,透過雙方的思緒交流、共同在一個空間下感受著同樣的氛圍時,才真正存在著。傑氏對於音樂之投入之深、詮釋之成功,讓他成為二十世紀後半葉地位最高的指揮,但這樣一位指揮的詮釋卻從未被灌錄成唱片,無疑是對其他靠著唱片功成名就的指揮家們最大的對比和諷刺。
正因為如此,世人對傑氏音樂的崇拜和偶像化程度之深,幾乎到了要超過任何其他指揮的程度。在他生前,傑氏以能幻化出最難以想像的法國印象派音樂和編織出最結構分明的布魯克納交響曲著稱。在傑氏死後,他與司圖嘉特交響樂團以及慕尼黑愛樂(最晚期,1976年到1996年)間的現場錄音(多是為了廣播而錄製的),禁不住唱片公司、愛樂者的殷殷要求,終於由他的兒子和妻子共同授權,交由唱片公司做正式發行。其兒子對於父親一直敬愛萬分,在傑氏生前還曾為他拍攝著名的傳記電影「傑利畢達克的花園」,在這整個系列發行之前,就說:他知道,就像他父親所講的,錄下來的音樂還是不成其為音樂,但終究他們讓人記得,這些音樂曾經一度是音樂。就像他在父親過世後,看著許多他生前拍的照片,會勾起他會心的微笑,想起父親生前的總總。唱片也是,他們捕捉了大師音樂思維的吉光片羽、雖不完整、雖然片段,卻依然是無價的紀念。
這套專輯,為保存傑氏藝術的片面而發行,但也要提醒您傑氏的信念。音樂只有在演出者考量了與演出場地、聆聽者的互動後、作出最後演繹方向的決定後那一霎那才真正開始、也在樂曲最後一音結束當時就結束。錄音無法捕捉到這種發出與回饋的交流過程,而且反覆聆聽相同的錄音,只會扼殺聆聽者參與演出的自發性,因為一再反覆的聆聽,無形中養成聆者的被動態度,讓他每次聆聽到同一樂段都期待同樣的效果,這是一種對有創意的音樂演出的謀殺,也是傑氏最不能允許的事。
傑利畢達克從他的指揮生涯初期開始就和布拉姆斯的音樂有很深的淵源。在德國浪漫樂派諸大師的音樂中,布拉姆斯的作品是他最常指揮的,在他漫長達五十一年的指揮生涯中,他幾次顯赫的經驗都在布拉姆斯音樂中締造:一九四五年與柏林愛樂的合作是最輝煌的一次,這次演奏其實很少人參與,因為那是柏林愛樂給他的面試,而他所選的曲目就是布拉姆斯第四號交響曲,他傑出的指揮,立刻打動了愛樂團員,一致選他為首席指揮。這之後,他從布氏的海頓主題變奏曲開始,安排了一系列的布氏作品音樂會,其中第四號、第一號、第二號、第三號依序出現在他和柏林愛樂的音樂會曲目上。然後在他離開柏林愛樂後,只要和他合作過的樂團,也都一定有機會和他合作布拉姆斯大部份的管弦音樂。
布拉姆斯的第二號交響曲常被人比作是他的田園交響曲,可是這樣的看法卻在這些演奏中被傑氏推翻,因為,他按照布拉姆斯自己的說法:這是一首愉快的怪獸,來詮釋這首作品,也因此讓此曲獲得驚人的準確和張力。至於傑氏的第三號交響曲演繹,則可以被視作是兩面神,一面看向過去、一面看向未來,呈現著極端衝突的性格。至於在布拉姆斯顛峰之作的第四號交響曲中,傑氏的詮釋更讓我們想起他的禪宗名言:結束早在開始時已經出現、而開始也在結束裡孕育著。那長大的帕薩卡格利亞舞曲樂章,在傑氏的手中比他年輕時更穩重地到達高潮,將這套變奏曲的每一變奏都賦予不同的性格,卻維持著整個樂章強烈的前進流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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