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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博客來DVD館網站 / 徐鵬博
柏林愛樂將這場音樂會所發行的影音權利金全數捐予日本紅十字會,協助日本311災後重建
這場日本指揮家佐渡裕(Yutaka Sado)首度站上柏林愛樂廳、指揮柏林愛樂的音樂會,獲得廣大的迴響與好評。日本311災後,世界各地紛紛發出援助之聲,而柏林愛樂的團員們決定成立基金會,將這場音樂會所發行的著作權利金,捐給日本紅十字會,幫助日本受災民眾。佐渡裕的指揮生涯,備受小澤征爾提拔。在小學時,他曾在畢業文集中寫下「我夢想成為柏林愛樂的指揮」,所以這次與柏林愛樂的合作,對佐渡裕而言可說是一圓夢想。這場音樂會的曲目包括日本最富盛名的作曲家武滿徹的《從我身上流瀉而出,你所謂的時光》,完美地融合東方與西方音樂,以及俄國作曲家蕭士塔高維契的《第五號交響曲》。
與日本上一代絕大部分的作曲家相比,武滿徹(Toru Takemitsu)的確受到命運女神較多的眷顧。比如說,在1908年,布魯赫在柏林高等音樂學校(Berlin Hochschule fur Musik)收了一位有抱負的年輕日本學生山田耕作(Kosaku Yamada),當時山田的表現極為優異,不久後即被認為是那個時代前途最光明的交響曲作曲家之一;然而,由於時運不濟,山田的名聲很快地就從德國的音樂圈裡蒸發,在西方的音樂史裡,山田耕作這個名字只是被當作註腳似地偶爾被提及而已。相反地,武滿徹是二十世紀末葉的一位音樂巨人,他受到矚目的程度從未消退:他是一位神秘,卻又相當和藹的先生,有著優雅的幽默感。他會嚴肅地宣稱:「寧靜是音樂之母」,卻在講完這句話後停頓了一下子,然後突然補上一句:「唔,或許是祖母吧!」。
武滿徹自由地結合了歐洲與日本兩種不同傳統的元素,而這樣的結合不單單只是純粹的混合在一起而已,聆聽他的音樂,會意識到一種全新的音樂語彙,那是只有在武滿徹的音樂裡才會出現的。武滿徹去世前不久,曾經說希望能有個鯨魚一般的巨大身體,「在一個沒有東西方界限的海洋之中游動。」這個夢想可以說在他絕大部分的音樂裡實現了,在每一次聽眾聆聽了武滿徹音樂之後的反應,就是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明。武滿徹受到西方音樂影響極深,德布西與梅湘都是他相當景仰的對象。不過,話說德布西也相當深愛日本文化,在他最著名的管弦樂作品《海》的總譜首頁,就放上了日本幕府時期繪師葛飾北齋(Katsushika Hokusai)的木刻版畫《神奈川沖浪》。另外,武滿徹也對大部分的前衛音樂相當感興趣,尤其是約翰.凱吉(John Cage)的作品,這些作品鼓勵武滿徹在創作時除了保存自身日本傳統文化價值之外,也勇於嘗試嶄新的音樂類型。1958年史特拉汶斯基訪問日本,在某次用留聲機播放音樂,將黑膠唱片放錯面的時候,偶然地聽到了武滿徹的音樂,由於被音樂中的誠摯與熱情給震懾,史特拉汶斯基堅持把武滿徹的《弦樂安魂曲》(Requiem for Strings)整首聽完。此後,武滿徹在國際樂壇的知名度大增,成為日本最受到矚目的作曲家。
《從我身上流瀉而出,你所謂的時光》(From me flows what you call time)是一首混和東方與西方,展現武滿徹音樂個性的優異作品。這是1990年由紐約卡內基廳為了慶祝該廳落成百年紀念,委託武滿徹所完成的作品。武滿徹打算把這份作品作為偉大音樂帶給人們反映在心靈上的樣貌,而自從1891年卡內基廳甫落成之際,邀請柴可夫斯基為賓客演奏其音樂開始,那些偉大的音樂就一直從這棟建築物裡流瀉而出。武滿徹這部作品的標題取自日本文學圈的先鋒者:詩人大岡信(Makoto Ooka)的詩作《純淨而湛藍的海水》(Clear Blue Water)。
《從我身上流瀉而出,你所謂的時光》這部作品最特別之處,即在於它的旋律與和弦極為簡潔。武滿徹直率地展現了他晚年的創作風格,這部作品即是最根本的例子,其中一些聲響較為豐富的段落,會讓人聯想起德布西,甚至是史克里亞賓的風格。然而,《從我身上流瀉而出,你所謂的時光》在結構上,絕對與武滿徹早年所接觸的前衛音樂與具體音樂(Musique concrete,即電子音樂的前身)有著密切的關係。
《從我身上流瀉而出,你所謂的時光》的主角是五位打擊樂手,他們在長笛奏出綿長的禱文「呼吸空氣」之後出現在音樂會舞台上。五位打擊樂手身著五種不同顏色的衣服,顏色和五條將風鈴高高懸掛在舞台正上方的色帶一致。這些顏色正是西藏國旗上的五種顏色,而且也有相同的象徵:藍色代表水、紅色代表火、黃色代表土地、綠色代表風、白色代表天空。在樂譜上,武滿徹要求音樂家們創造一個聲音,展現出完全即興的印象。《從我身上流瀉而出,你所謂的時光》很少出現強烈的重音,而且根據作曲家的說法,應該順著「演奏者的想法走」,在氛圍上達到一種近乎冥想的效果。整首樂曲裡有許多段落,作曲家寫出相當鬆散的音符,讓五位打擊樂手有空間發揮他們即興演奏的功力。其中某個名為「生命的喜樂與哀傷」的段落,作曲家使用柔音管(oboe d’amore)這項少見的樂器演奏;整首樂曲簡而言之,就是呈現一個「祈禱者」的角色。幸好有武滿徹的堅持傳統,日本音樂藝術在這個世界舞台之中的重要性才能夠被肯定與保存下來,而且它代表著相當重要的一部分,這或許是100年前山田耕作在柏林讀書時所完全想像不到的。
武滿徹以自由而且創新的作曲技法,超越了日本文化的界限,而年輕時期的蕭士塔高維契,或許也夢想著能在前蘇聯達到類似的成就,但一切在1930年代,史達林鞏固政權之後,都只能變成不切實際的想像。雖然冠在音樂家上的罪名沒有嚴重到死刑,畢竟音樂和其他類型的藝術相比還有個優勢,那就是作品本身並不會展現確實而絕對的「意義」,但是音樂家的創造力很容易因為當局心血來潮的突然想法而受到限制,蕭士塔高維契對此太了解了。1936年蕭士塔高維契完成了第四號交響曲,他在這部大膽的作品裡冒險嘗試,不僅放入馬勒音樂對他的影響,也包含了1920年代蘇聯未來主義的藝術實驗風格。在該年的早些時候,蕭士塔高維契在前俄共機關報《真理報》的某篇藝術評論文章中被點名,強烈攻擊他前些日子剛完成的歌劇《穆森斯克郡的馬克白夫人》(Lady Macbeth of Mtsensk),這篇文章以相當不吉利的威脅口氣做總結:「音樂令人感到艱澀難懂,整個結束地非常糟糕」,當局明顯希望蕭士塔高維契的第四號交響曲能夠「走回原來的正途」。雖然收到警告,蕭士塔高維契依舊持續地創作這首交響曲,但是在曲目正式演出前的排練之際,黨代表對此曲的內容大為不滿,因此迫使蕭士塔高維契取消演出。
這下子很明顯地,蕭士塔高維契的下一首交響曲必須完全以前一首交響曲不同的模式譜寫,以符合史達林「蘇維埃古典主義」的需求。問題在於,隨便找兩個人,無論是作曲家、評論家、出版業者、學院派人士或共產黨官員都很難共同認定所謂「蘇維埃古典主義」的確切含義。想要達到貝多芬那樣輝煌的音樂成就,但又不能超過蘇聯工廠工人們所能理解的程度,對作曲家而言簡直是離譜的要求,尤其是國家準備要滴水不漏地掌握,將飛越這條界限的種種事物都羅織「墮落」或「形式主義」的罪名。因此,蕭士塔高維契的第五號交響曲便成為我們最容易親近的蕭氏作品之一:它返回了純粹的古典主義結構之中,避免所有可能會被聯想到革新的暗示。
第一樂章開頭的憂傷主題,就已經豎立了「激昂的奮鬥」與「痛苦的屈服」兩種強烈的情緒對比,第二主題則預示了一個虛幻的歡樂;而侵略與恐嚇等形象也是這個樂章所呈現的特色之一。至於第二樂章,蕭士塔高維契有些挖苦地呈現出含有一點死亡氛圍的歡慶場合,不過,他很聰明地在讓這種氛圍很明顯地流露出來是在諷刺共產黨青年團歡樂舞會之前,就及時停止這段音樂。第三樂章曾經因為它充滿過於冷酷的死亡與沮喪氣息而被批評,但是那些批評的人,則將第四樂章視為對黨代表大會的歡慶音樂。又是個滑稽且諷刺性的模仿嗎?是的,如今熱情的聽眾們無疑會這麼認為,而蕭士塔高維契當初在寫這段音樂時,知道該怎麼拿捏,不致越過可能會被黨大肆批判的那條紅線。
日本指揮家佐渡裕1961年出生於京都,當他還是個學生時候,就在日本的歌劇學校Kansai Nikikai獲得了一個指揮位置,有機會與新日本愛樂與京都交響樂團共事,擴展許多歌劇演出經驗。1987年,佐渡裕到美國旅行,參與壇格塢音樂節,在那裡他向小澤征爾學習,不久後他在德國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Schleswig-Holstein)的指揮大賽中贏得大衛朵夫特別獎(Davidoff Special Prize),並且於1989年奪得第39屆貝桑松指揮大賽的首獎,成為第三位在此大賽獲得首獎的日本指揮家(1959年的小澤征爾,以及1982年的松尾葉子)。之後,佐渡裕回到日本,擔任小澤征爾的助手,並且首次與新日本愛樂合作,演出一系列的海頓交響曲集,並且頻繁參與札幌太平洋音樂節的演出活動。佐渡裕先後向杜特華、羅德斯特汶斯基、伯恩斯坦學習指揮,並且和伯恩斯坦在俄國與德國等地巡迴演出。
1993年10月,佐渡裕受聘為拉穆勒管弦樂團(Lamoureux Orchestra)的首席指揮,1995年,他更成為第一屆伯恩斯坦耶路撒冷國際音樂大賽(Leonard Bernstein Jerusalem International Music Competition)的冠軍。2005年,佐渡裕成立兵庫表演藝術中心管弦樂團(Hyogo Performing Arts Center Orchestra),並擔任首席指揮一職。此外,他也受邀指揮馬勒室內管弦樂團、巴伐利亞廣播交響樂團、德勒斯登國立歌劇院管弦樂團、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柏林音樂廳管弦樂團、柯隆廣播交響樂團、法蘭克福博物館管弦樂團、邦貝格交響樂團、杜塞朵夫交響樂團、德勒斯登愛樂以及漢堡愛樂。

內容註

From me flows what you call time / Toru Takemitsu -- Symphony no. 5 in d minor / Dimitry Shostakov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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